Ash

某 个 和 平 的 夜 晚

手足情谊

看完神奇动物飞速摸的

纽特好软好可爱  哥哥穿风衣太俊惹




嘎吱,嘎吱。皮鞋踩着旧木板的声音。

纽特条件反射地转头去看。下午四点钟的柔光里头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整了整领带,抱着手臂靠在楼梯扶手上,盯着他。这动作显得他很英俊,可惜纽特没心情欣赏。

那是他亲哥忒休斯。但忒休斯和他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头发在冬季里总是毛茸茸的,介于棕色和黄色之间;而忒休斯的头发是漂亮的棕色,梳得油光水滑;他的脸颊上布满了害羞的雀斑,忒休斯的脸上却光亮白皙;忒休斯高大挺拔,而他总是斜着身子走路,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紧张过头。纽特开始有一点焦虑,他和忒休斯玩躲猫猫游戏从没赢过。他胡乱揉着自己的头发,把手中的叶片藏到了身后。他手忙脚乱的当儿,忒休斯已经爬上了阁楼。这空间很小,导致他们两个都只能蜷缩着腿挤在一块儿。


“你该知道,别期许在‘你藏我找’游戏上胜过我。”忒休斯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伸手为他整理围巾。属于赫奇帕奇的姜黄色在冬天里显得很温和,就像纽特一样。他不好意思地向后试图躲闪,但没逃过。纽特用他特殊的方式看忒休斯:微微低头,侧着眼睛。他总是这样,包括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腔调,处处显露他的羞涩与不合群。忒休斯比他大,学院里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他只在餐厅见到过一两次纽特,那时他一般都在热闹人群中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吞咽食物。当然,永远是一个人,像只孤独的仓鼠。


纽特生来便这样,就像他生来不可能成为神奇动物专家那样。忒休斯想。他也曾经试图改变,那时他给纽特辅导魔药学和魔法史,用羽毛笔蘸着墨水在纽特的课本上写出漂亮的花体英文。纽特困惑地咬着指关节,在犯文法错误时露出歉意的表情。他不想麻烦忒休斯。他知道哥哥这几个月来总是不能早睡,忒休斯在准备巫师的O.W.L.s考试,一个很重要的考核性测试。那时候他想,忒休斯不该为了教会他而放下自己的学业。至少,纽特觉得自己不是个捣蛋鬼,只是偶尔会花些时间去满霍格沃茨寻找他。


“你不该为了我改变。”忒休斯抱着膝盖对弟弟说。纽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皮鞋,然后抬起眼睛胆怯地看他。“不必为了成为我这样的人而改变,纽特。就像我,一辈子也没法在神奇动物学上拿A。”

他笑了,“给哥哥来抱一个?”


在斯卡曼德家族后来的岁月里,纽特到底没能成为忒休斯那样的人。忒休斯从霍格沃茨毕业,干上了纽特最讨厌的工作——坐办公室的。和平年代,傲罗也不过是个麻瓜世界里的公务员。哥哥去魔法部上任的第一天,纽特在房间里听见动静。他光着脚跑出去,忒休斯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打转。

“工作顺利。”纽特说。忒休斯转过身看见他,眉开眼笑。他弯下身,抱了抱纽特。他把脸埋进忒休斯身上出门穿的灰色毛皮大衣里,上面残留着一些忒休斯的个人香水气息。

“我会的。”他听见忒休斯叫他。做哥哥的俯下身,潦草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随即拎起公文包出门。纽特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出了一会儿神,走回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冬季的阳光安静地洒在窗帘和地板上,尘埃在光束里浮动。窗台那里传来一两声鸟叫,纽特睡眼朦胧地抬起头。他的桌上放着忒休斯与他的合照,忒休斯散漫地看着镜头,领带松松垮垮。而他惶恐不安地拽着忒休斯的衣角,这副情景被热情洋溢的斯卡曼德夫人拍了下来。


时局动荡,魔法界风云莫测。那是十年后的事情。当穿着纽特的大衣和标志性黄马甲的冒牌货跌跌撞撞闯进巴黎魔法部与他的兄长错愕对视时,忒休斯知道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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